的激动和紧张是外放的。
身旁周淮序看似平静,内心起伏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婚礼定在哪一天,在邮轮还是岛屿,他家里那两位至亲自然是参加与否都无所谓,不过倒是要给周砚清发张请帖,万一把人给气死了,岂不是双喜临门。
“哦对了,咱们结婚的事,先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耳边突然传来沈昭这么一句,周淮序的计划被打断,拧了拧眉,不满看她。
沈昭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瞪了回去,“结婚第一天,你就凶我。”
周淮序愣了下,收起不满神色,连身上冷冰冰的气息都瞬时不见,平和地问:“为什么不能说。”
这下又换成沈昭发呆了。
他凶她又不是一次两次,平时阴阳怪气明嘲暗讽可比这一眼来得气人多了,她都打好反驳他的腹稿了,没想到等来的,是男人好脾气的询问。
平静语气里,还带了显而易见的纵容。
“总觉得现在说,会很麻烦。”
沈昭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你父母肯定是不同意的,我妈妈虽然找到了,但事情还没有彻底的着落,我想等那边事情落地,可以把她带回京城后,第一个告诉她和爸爸。”
再就是,周砚清那边,她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的斗争,最可怕的不是对手有多强大,而是根本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周砚清是个无法预测的疯子。
这是沈昭从母亲留下的信里,读出的信息。
周淮序听见沈昭提及她父母的考虑,点了点头,说道:“我父母那边,你也不用太在意,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想了想,又未雨绸缪地说:“如果他们再来你面前说那些让你不高兴的话,你随时可以骂回去,不用憋着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