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烟。
手术后到现在,周淮序从没碰过烟酒,他本身就没这方面嗜好,要戒也不是难事。
现在碰了,什么原因,什么心情,不言而喻。
周凛等周淮序手里的烟燃尽,才走过去,低低叫了一声:“哥。”
周淮序没理会他。
周凛却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妈身份的?”
周淮序终于侧目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第一次去你家之前。”
周凛怔愣。
那不是,他们都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吗??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周凛急都快急死了!
“你早点告诉我,或许我就不会……”
“不会对沈文斌公司下手?”周淮序冷冷看着他,眼底讥诮。
周凛哑然。
“承认自己当时的真正想法,没那么难。你真的只是因为,认定林颂琴害死了你母亲,才做出那种事?”
周淮序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将他看透的锋芒锐利,让周凛无法为自己辩解。
“与其说,你因为一枚玉佩就冲动地认错事实,倒不如说,你是需要一个这样的事实,来支撑自己报仇的决心。”
“你自己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没有能力找到害死你母亲的真正凶手,所以骗自己,让沈文斌一家,成为你发泄情绪的替罪羊,不是么。”
周淮序的话,字字珠玑。
周凛反驳不了任何。
人生的悲哀之处就在于,有的时候,越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越是会走上那条路。
周凛恨自己身上流着周砚泽的血液。
可到头来,渗透进他骨子里的,还是自私。
他没有办法否认的是,曾经有过很多个瞬间,他质疑过自己的做法,可最后,脑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