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雪地湿滑,车轮碾过积雪时不断打滑,车身剧烈摇晃,好几次险些撞上路边凸起的冰棱。
可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稳得可怕,每一次打滑,都被她以极快的反应拉回正轨。
“抓紧扶手!”卿意的声音裹着风。
身后的追兵紧咬不放?
子弹不断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车身很快就布满了弹孔。
“往左边打方向,前面三百米有个冰裂谷,拐进去能甩掉他们一截。”
周朝礼忽然开口,他眯着眼看向窗外,哪怕风雪模糊了视线,他依旧能精准地分辨出方位。
这些日子,他看似被困在病房,实则早已将这片区域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哪里有冰裂谷,哪里有隐蔽的雪洞,哪里有可以利用的地形优势,他都记在心里,像一张活地图。
卿意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
谷内狭窄逼仄,两侧是陡峭的冰壁,追兵的光束被冰壁挡住,暂时失去了目标。
“沿着冰裂谷直走,尽头有个岔路口,走右边那条小道,能绕到补给站的后方。”
周朝礼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胸口的伤口因为剧烈颠簸隐隐作痛,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卿意依言而行。
她偶尔瞥向副驾驶座的周朝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线,心里揪紧了。
这个男人,哪怕身陷绝境,依旧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为她指引方向。
“后面的人跟得很紧,他们对这里也很熟悉。”
卿意咬着唇。
周朝礼:“他们熟悉的是明面上的路线,右边那条小道是我偶然发现的,沈令洲的人应该不知道。”
“撑过这段路,就能和张时眠的接应队伍碰头了。”
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