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了,却依旧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语气坚定:“不行,沈令洲和林薇在南极那边耽搁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所有证据都准备好,有些事情,刻不容缓。”
傅晚看着他眼底的执着,心里忽然软了下来。
她没再劝他,只是盛了一碗小米粥,轻轻推到他面前。
“那也得先吃饭。”傅晚的声音放柔了几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陆先生。”
陆今安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粥,又抬眼看向傅晚认真的脸庞,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拿起了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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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
寒风裹着雪,疯狂拍打着病房的玻璃窗,发出呜呜的声响。
窗内,暖气开得很足。
周朝礼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动。
经过数日的休养,他胸口的枪伤已经结痂,虽然还隐隐作痛,却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角沁着细密的冷汗。
这些天,他看似安分养伤,实则早已暗中观察。
他摸清了看守的换班规律,听着护士们的闲聊,循着那些碎片化的信息,硬是拼凑出了卿意被关押的位置——
就在这栋楼的三层,一间同样被重兵把守的病房。
趁着换班的空隙,周朝礼避开监控的死角,终于摸到了卿意的病房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随即,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卿意的脸出现在门后,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脸色憔悴,眼底带着浓重的疲惫。
可当她看清门外的人是周朝礼时,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隐忍和坚强瞬间崩塌。
她什么也没说,猛地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手臂死死地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