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看着张时眠,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讥讽:“什么意思?”
“我父亲让你保护我,你就随便找个人来打发我?”
“在这里,小李比我更熟悉地形和人脉,由他保护你,才是最安全的。”
张时眠,“何况,你看上去,并不想看见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吩咐小李:“照顾好姜小姐,寸步不离。”
“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三爷。”小李恭敬地应下。
张时眠最后看了姜阮一眼,那目光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走廊。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尽头的黑暗里。
姜阮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嗤笑一声,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不想惹他那位漂亮的未婚妻不快罢了。
既要做足表面功夫,又要撇清关系,真是人模狗样。
-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病房的每一寸空气里,冷冽得让人窒息。
沈令洲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第五天的清晨。
监护仪发出的规律声响里,终于掺进了一丝微弱的异动。
周朝礼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撞进眼帘的,是沈令洲那张带着几分玩味笑意的脸。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姿态闲适。
“醒了?”沈令洲率先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