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朝礼看着她这般执拗的模样。
他费力地抬了抬手臂:“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卿意摇了摇头,指尖再次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小心翼翼地传递过去。
“我不放心。”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卿意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忽然觉得,长夜漫漫。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声开了口:“能说说这些年的事儿吗?”
周朝礼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攥住了她的指尖,力道很轻。
男人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卿意等了片刻,见他始终没有应声。
她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声音放得更柔了些:“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关系,她可以等。
-
第二天。
风雪渐渐小了。
但是道路还没通。
卿意一夜未眠,守在周朝礼的床边,直到天亮。
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凉的触感,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起伏。
他竟真的好了一些,后半夜再也没有剧烈咳嗽,更没有咳出血来。
周朝礼缓缓睁开眼,对上卿意布满红血丝的眸子。
男人喉结动了动,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却比昨日清亮了许多:“醒了?”
卿意的心头骤然松快了些,连日来的紧绷仿佛被一股暖意抚平。
她点了点头,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不咳了?”
“老毛病了。”
周朝礼扯了扯唇角,“能自己缓过来。”
他没有细说,卿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