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惊慌,看着周朝礼背上昏迷不醒的卿意,还有他浑身是伤、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您这是怎么了?”
周朝礼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将卿意往上托了托,声音带着最后的力气,急促地说道:“抓紧让医生过来,看看卿意,她发高烧……”
话音未落,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怀里的卿意被他牢牢护在身下,没有受到丝毫磕碰。
风雪卷过,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却再也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考察站的灯光亮如白昼,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将昏迷的两人抬进了温暖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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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再次睁开时。
发现自己在考察站的室内。
高烧退去后,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浑身酸软得厉害,连抬手的动作都带着滞涩感。
脑袋更是沉得如同灌了铅,太阳穴突突地疼。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挣扎着想要起身。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周朝礼。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手伤有没有恶化?
那些在冰原上跋涉的片段碎片般闪过脑海,男人宽阔坚实的脊背,沉重却稳当的步伐,还有最后倒下时那一声闷响,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卿小姐,您醒了?”
张工的声音恰好在门口响起,他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底还残留着几分后怕。
卿意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周朝礼呢?他在哪里?”
张工端着粥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放下碗,轻声道:“您别急,周总他……还没醒,就在隔壁房间。”
卿意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