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会出事。
他只能一遍遍地摩挲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嘴里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安慰。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卿意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去的迹象,反而烧得更厉害了,意识也愈发模糊。
她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胡话,一会儿叫着“枝枝”,一会儿又喊着他的名字。
周朝礼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不能再犹豫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卿意从怀里扶起,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卿意,我背着你从这里离开,你在这里一直待着不行,我们得去考察站,找医生。”
卿意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眼神涣散,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周朝礼……不要强求……我走不动了……”
“我带你走。”
周朝礼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到背上,起身时,伤口牵扯着疼。
他闷哼一声,“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男人的肩背宽阔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卿意趴在他的背上,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还有他每一步迈出时,身体传来的轻微颤抖。
风雪依旧很大,呼啸着卷过冰原,卷起漫天雪沫,打在脸上生疼。
周朝礼背着卿意,一步一步地走在茫茫冰原上,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他的脚下是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他的手上还带着伤,冻得青紫麻木,却依旧牢牢地托着卿意的腿弯,生怕她摔下去。
卿意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棉花包裹着,昏昏沉沉。
她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