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会他,转身看了一眼瘫在角落里抖个不停的沈安。
陆明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出了这间牢房。
……
典史吴兴的牢房,比沈安的更加偏僻阴暗。
当牢门打开,陆明渊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时。
吴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草堆上弹了起来,畏惧地缩到了墙角。
他不像沈安那般,还有着知县孙智做靠山的虚幻底气。
他只是一个典史,一个在瑞安县官场食物链最底层的角色。
平日里靠着依附沈安和孙智才能作威作福。
如今靠山倒了,他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的下场。
陆明渊没有多余的废话,他甚至没有走进牢房。
他站在门口,让骑士将两份供状丢到了吴兴的面前。
一份,是沈安亲笔画押的。
另一份,是刚刚杜大友交代的。
“吴典史,看看吧。”
“这是沈安的口供,这是杜大友的口供。”
吴兴颤抖着手,捡起那两张还带着墨香的纸。
他先看到了沈安的供状,上面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杜大友,看得他心中一阵发冷。
他很清楚,沈安能抛弃杜大友,就同样能抛弃他吴兴。
紧接着,他看到了杜大友的供状。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的吴兴颤抖不已!
杜大友竟然……全都招了!
从贪墨秋粮,到私分赃款。
到平日里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一桩桩,一件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陆明渊的声音适时地再次响起。
“孙智,打算弃车保帅。”
“你和沈安,就是他丢出来的车。”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