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冷眼看着他们,淡淡道。
“赵德海,刘三。宁远码头,三条人命,你们作何解释?”
赵德海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回大人,此事纯属误会。我等与码头力工素来合作愉快。”
“只是此次,他们无故拖延工期,导致我们商行一批运往京师的货物延误,损失惨重。”
“按照当初签订的契约,我等扣除其三成工钱,合情合理。”
“胡说!”赵天成当即怒吼出声。
“分明是你们出尔反尔!当初说好的是十五船货,临时却变成了二十船!”
“我们兄弟们连轴转,熬了几个通宵才把货装完,你们不加钱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说我们延误工期!”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三闻言,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契约,呈给旁边的衙役,朗声道。
“大人,白纸黑字,岂容他们抵赖?这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十月初十之前,必须完工发货。”
“可他们硬生生拖到了二十号!我等只是依约行事,何错之有?”
“至于那多出来的五船货,更是无稽之谈!”
衙役将契约呈上,陆明渊拿过来,仔细翻看。
契约条款清晰,工期、工价、违约责任都写得明明白白,上面还按着密密麻麻的手印。
单从这份契约来看,赵、刘两家商行确实占着理。
赵天成急得满脸通红。
“大人!那契约是签了,可货物的数量不对啊!他们后来加了货,这怎么算?”
赵德海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大人明鉴,我等从未增加过货物。”
“这码头上所有进出的船只货物,都在漕运衙门有登记造册,一查便知。他们这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