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壶’,所有的口子都是堵死的。”
“水汽出不去,就会在里面越聚越多,它会发怒,会拼命地想要冲出来。这股力量,大得超乎你们的想象。”
他走到铁球旁,拍了拍一根最粗的铁管。
铁管的尽头连接着一个简单的活塞和一根连杆,连杆的另一头,则是一个巨大的铁制飞轮。
“我们不让它从别处跑,只给它留一个出口。我们让这股愤怒的力量,去推动这个东西。”
他指着活塞,“它动了,这根杆子就会动,杆子动了,这个轮子……也就会跟着转起来。”
“我们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只需要烧水,就能让这个巨大的轮子,不知疲倦地一直转下去!”
陆明渊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惊雷一般,在所有工匠的耳边炸响。
烧水……让一个铁疙瘩自己转起来?
这……这是什么道理?
杜铁山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懵懂与震撼。
他们能理解每一个步骤,烧水,产生蒸汽,蒸汽顶开活塞。
但将这些连在一起,所描绘出的那个场景,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这不像是铁物能拥有的灵活性,倒像墨家先贤们造出的“木牛流马”!
看着众人那副既茫然又激动的神情,陆明渊知道,思想的种子已经种下。
剩下的,需要时间来生根发芽。
他没有再过多解释,因为再多的理论,也不如一次成功的实践来得有说服力。
“此事不急,你们可以慢慢琢磨。眼下,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你们做。”
陆明渊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杜师傅,我们大乾的炼铁之法,尤其是熟铁,是否还有精进的余地?”
提到自己的老本行,杜铁山立刻来了精神,他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