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五百六十三人,家乡尚在,亲人可寻,府衙已经发放了盘缠,派人护送她们返乡。”
“剩下的两千五百余人,皆是孤苦无依,愿意留在温州。下官已经将城东三十里外的牛邙山划了出来。”
“那里土地虽不算肥沃,但胜在开阔,且有溪流穿行。”
“如今已开辟出三个村落,名为‘安业’、‘乐业’、‘兴业’,先行安置了一千五百人。”
“剩下的一千人,新的村舍也正在加紧建造。”
“另外,大人吩咐寻找的纺织巧匠,下官已从江宁府高价请来了三位老师傅,不日便可开班授课,教导她们纺织之术。”
陆明渊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了由衷的赞许之色。
裴文忠此人,或许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胜在踏实肯干,心思缜密,交代下去的事情,总能办得妥妥帖帖。
这样的人,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
“辛苦了。”
陆明渊站起身,亲手为裴文忠续上茶水,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裴文忠受宠若惊,连忙欠身。
“裴大人,”
陆明渊将茶杯递给他,目光灼灼,
“你我相识不久,但你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温州府的摊子铺得越大,需要你这样的能吏挑起的大梁就越重。”
“这‘漕海一体’的开篇之功,他日青史之上,必有你裴文忠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番话,比那五百万两白银还要让裴文忠心神激荡。
他听懂了陆明渊的弦外之音。
这不是上官对下属的普通勉励,而是一种真正的认可!
他裴文忠,在温州这滩死水里蹉跎了十年,熬白了鬓角,磨平了棱角,本以为此生仕途也就到头了。
却不曾想,在年近半百之际,竟能遇到陆明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