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得像冰,他蹲下身,静静地看着那具残骸,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
“请府衙的仵作来。”
他冷冷地开口,“就说东郊发现无名女尸,请他依规矩验尸。”
他没有点明这可能是谁,但他知道,杜晦之会懂。
他就是要用杜晦之自己定下的“规矩”,来一步步撕开他的伪装。
温州府的仵作很快便被“请”了来。
那是个山羊胡的老头,在杜晦之手下当差,本想敷衍了事。
可当着冠文伯和一众百姓的面,他不敢做得太过。
只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在那堆模糊的血肉中仔细翻检起来。
半个时辰后,老仵作的脸色变了。
这尸体的确是昨夜才死,显然是有冤情!
他从尸体的胃容物残余中,小心翼翼地拈起一些半消化的草药碎末。
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脸色瞬间煞白。
“大人……”
他颤巍巍地跪倒在陆明渊面前。
“这……这尸身之内,有……有大量蒙汗药的残留!”
“此女并非死于野兽撕咬,而是先被人用药迷晕,后……后才被弃尸于此!这是谋杀!”
蒙汗药!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这足以证明,那名叫如烟的姑娘,根本不是主动逃跑,而是被人迷晕后强行掳走,再杀人抛尸!
与此同时,另一队奉命前往丽春院查访的护卫也带回了新的消息。
丽春院的老鸨和姑娘们,在得知如烟的“通倭罪名”后,个个义愤填膺。
一名与如烟交好的清倌人,更是哭着对护卫说。
“不可能的!姐姐前几天还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有位贵人已经答应为她赎身,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