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
何大勇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眼中也泛起泪光,他拍了拍霍峰的手背,沙哑道。
“百夫长,这不怪你……战场上,生死有命……我何大勇,从没后悔过。”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何二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泛黄的纸走了过来。
“爹,霍大人……你们看。”
他将那张刚刚从县衙取回的田契,交到了何大勇的手中。
“爹,案子……案子赢了!”
何二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喜悦。
“是陆大人!是那位从温州府来的陆同知!他帮我们家申冤了!”
“县太爷当堂宣判,赵大富那狗日的契约是骗人的,不算数!这十亩地,还是我们家的!”
“县太爷还说……还说要择日,让他当着面,跟我们重签租田的契约!”
何大勇枯瘦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张失而复得的田契,双目含泪。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穿过昏暗的屋子,落在了那个从进屋起便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站在角落里的少年官员身上。
何大勇挣扎着,在霍峰的搀扶下,对着陆明渊的方向,深深地,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草民何大勇,谢过陆大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郑重。
“草民……谢过陆大人,不远万里,从温州府赶来,为我这残废老兵做主!”
他抬起头,眼中是刻骨的感激。
“若不是大人,我们一家老小,恐怕……恐怕真的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您……是我们何家上下的救命恩人呐!”
这一声“救命恩人”,比之前公堂外那山呼海啸般的“青天大老爷”,更让陆明渊为之动容。
他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