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酒桌之上,三杯两盏淡酒下肚,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再者,只要拖到孟知县赶来,这天大的压力,自然也就有高个子顶着了。
然而,陆明渊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停下脚步,目光越过孔明华,直直地望向县衙深处。
“不必。”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本官不饿。”
他侧过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孔明华那张挤满笑容的脸上。
“带本官去案牍库。”
孔明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知道,今夜,绝无可能善了。
“是……是,大人这边请。”
孔明华再也不敢耍任何心眼,垂头丧气地在前面引路。
穿过仪门,绕过大堂,径直走向了县衙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里便是县衙的案牍库,存放着平阳县数十年来所有案件卷宗的地方。
院门紧锁,两名负责看守的年老书吏听到动静,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看到孔明华,两人连忙躬身行礼:“孔大人,您怎么来了?”
孔明华指了指身后的陆明渊,涩声道。
“这位是温州府同知陆大人,要来查阅卷宗,快,把何二柱一案的卷宗取出来。”
两名老书吏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陪着笑脸上前一步,为难道。
“回禀两位大人,这……这案牍库有案牍库的规矩。”
“没有县尊大人的手令,这库里的卷宗……小的是万万不敢擅自动的,还请……还请大人体谅。”
他们在这县衙里待了一辈子,最懂的就是规矩。
在他们看来,知县孟康才是这平阳县的天,什么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