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它考的,是一个人真正的学识、见地、格局,以及洞察时局的眼光。
这是将相之才与庸碌之辈的分水岭,是决定一个读书人未来是成为裱糊匠,还是成为擎天柱的关键。
陆明渊展开试卷,目光缓缓扫过。
【论河工、漕运、海防三者之关联,并言其缓急之序。】
【前朝之亡,或曰宦官,或曰党争,或曰藩镇,试申汝见。】
【我朝北有鞑靼,南有倭寇,东南有红毛番,何以制之?】
【……】
五道题目,一道比一道宏大,一道比一道艰深。
这一次,陆明渊没有像前两场那样从容。
他端坐在木板前,闭上双眼,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一动不动。
他的脑海中,前世历史的浩瀚长河与今生所学的经史典籍,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交汇、碰撞、融合。
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认真地研了墨,笔尖在砚台上轻轻舔舐,直至饱满圆润。
然后,他落笔了。
论河工,他从大禹治水谈起,直指黄河之患非一日之功,乃是历朝历代积弊所致。
提出“束水攻沙”与“分流入海”并举之策。
论前朝之亡,他跳出宦官、党争的窠臼,直指核心在于“财赋崩溃,民心尽失”,以“天下之财,不足以养兵。
天下之兵,不足以卫民”为纲,层层剖析,鞭辟入里,令人不寒而栗。
论边防,他更是石破天惊,提出“以商养战,以夷制夷”的策略。
对北,主张开放边贸,分化拉拢鞑靼各部。
对南,则力主组建强大水师,将倭寇扼杀于外海,并联合南洋诸国,共同对抗新崛起的红毛番。
……
整整两天,陆明渊几乎不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