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之气扑面而来。
隔着数步距离,陆明渊的皮肤都感到一阵刺痛。
“此剑名‘玄心’,乃是前朝剑圣葛玄的佩剑。”
赵浩然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
“我早年戍边,侥幸立了些功劳,陛下将此剑赐下。”
“它随我多年,斩过敌酋,也镇过宵小。如今我身居文职,宝剑蒙尘,实在可惜。”
“你是文渊兄的弟子,剑法自然不弱,否则他不会放你来京都!”
“你师父让你来京城这潭深水里闯荡,只给了你一块玉佩,那是君子之风,可这世道,有时候光有君子之风是不够的。”
他将剑连同剑鞘,郑重地交到陆明渊手中。
“拿着。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虽是无价之宝,但在我看来,用它来护你周全,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记住,剑是凶器,也是仁器,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存乎一心。”
陆明渊双手接过,那剑匣入手,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
这重量,不仅是剑本身的重量,更是这位大理寺卿沉甸甸的期许与庇护。
“伯父厚赐,明渊……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
赵浩然摆了摆手。
“你师父的弟子,便是我的子侄。收下吧,也让你师父知道,我赵浩然不是个小气的人。”
陆明渊不再推辞,郑重地将剑匣抱在怀中。
他又与赵浩然聊了些京中的风土人情与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
也详尽地回答了关于恩师林瀚文在江南的近况,直到天色渐晚,方才告辞。
回到状元楼时,楼中已是灯火通明,喧嚣热闹。
陆明渊让老何将“玄心”剑妥善收好,自己则来到三楼临窗的雅座,点了一壶清茶,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