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让整个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看着因震惊而瞳孔微缩的陆明渊,缓缓收敛了气势,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而温和的笑容。
“为师今年,五十三岁。身体尚可,精神健旺。”
“不出意外,至少还能为你这棵小树苗,撑起一片天,遮挡十年的风雨!”
“这十年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学你想学的东西,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哪怕你把天捅了个窟窿,为师,这个底气还是有的!”
一番话,如惊雷贯耳,又如暖流过心。
陆明渊心中那因“围猎”、“棋子”等词汇而生出的些许阴霾。
在恩师这番霸气无双的宣言下,被一扫而空!
他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纯粹而灿烂,终于有了一丝十岁孩童该有的狡黠与顽皮。
“恩师,”
他眨了眨眼,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您这么一说,学生以后若是不仗着您的势,放肆一些,岂不是辜负了您这天大的靠山?”
“哈哈哈……”
林瀚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比方才更加畅快淋漓的大笑声。
他指着陆明渊,笑得连连摇头。
“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他笑罢,才收敛神情,眼中满是欣赏与了然。
“你若真是那等仗势欺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之辈,为师又岂会千里迢迢,亲至杭州收你为徒?”
“我林瀚文一生阅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番笑谈,瞬间拉近了师徒间的距离。
笑过之后,林瀚文的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伸手示意陆明渊也坐。
“好了,闲话叙过。乡试已是你身后之景,从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