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江陵县一顽童,又怎敢奢望今日之成就。”
“这一切,皆是恩师之功。”
“胡说!”
林瀚文大手一摆,断然否定了他的说辞,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明渊,你当知,为师从不妄言。你这番成就,与为师的教导,或许有些干系,但绝非主因!”
他走到陆明渊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大乾立国数百年,钟鸣鼎食之家,书香门第之族,何其之多?”
“自幼便延请名师大儒悉心教导者,何止数万之巨?”
“其中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者,又何止数千?”
“可这数百年来,你可曾听说,有哪一人,能于十岁之龄,便在乡试之中脱颖而出,高中举人?”
林瀚文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
“乡试三场,一场便是三个时辰,对心智、对体力,是何等严苛的考验!”
“莫说十岁孩童,便是许多二十出头的青壮士子,都常常熬不住,或心力交瘁,或体力不支,最终名落孙山。”
“你能坚持下来,已是筋骨过人,心性坚韧!”
“更何况,乡试题目之艰深,文章立意之考究,更是人所共知!”
“你能在数千名饱学之士中,拔得头筹,夺下魁首,这凭借的,早已不是什么勤奋与教导……”
林瀚文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吐出两个字:“是天赋!”
“这份天赋,早已超出了我林瀚文所能教导的范畴。为师能做的,不过是为你这块绝世璞玉,稍稍掸去些许尘土罢了。”
说完这番话,他看着陆明渊,眼神中充满了期许与感叹。
“从今往后,你陆明渊的名字,注定要名动大乾。”
“京城里,朝堂上,天下间的读书人,都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