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来了。
若雪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被子传递过来,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
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又仿佛近在咫尺。
一夜无话。
……
次日清晨,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若雪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蜷缩着身子,靠在了陆明渊的臂弯里。
而他的一只手,正安然地搭在她的腰间。
“轰!”
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若雪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屏风后面。
片刻后,若雪端着洗漱的热水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未褪的红晕,不敢直视陆明渊的眼睛。
她低着头,服侍着他洗漱更衣,动作间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温柔与缱绻。
陆明渊坦然受之,一切如常。
两日时光,倏忽而过。
这两日,陆明渊没有去见任何外人,也没有理会任何拜帖,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
他会带着弟弟陆明泽去街上买糖葫芦,将小家伙高高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也会带着陆明泽去郊外,手把手地教弟弟骑上一匹温顺的小马驹,看着他从最初的胆怯,到后来的兴奋雀跃。
他会陪着父亲陆从文坐在门槛上,听父亲讲述“双魁楼”的生意。
虽然那些经营之道在他看来错漏百出,但他只是微笑着,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他也会走进厨房,帮母亲王氏烧火,说着在江宁府的趣闻,逗得母亲笑声不断。
第三日,他才终于走出了家门。
第一站,便是林家。
林家三爷林天元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