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且不为所动,心性已是上乘。”
林瀚文听着,微微点头。
接着,陆明渊又说起了在藏书楼的经历。
“学生在藏书楼内,先行翻阅了《南疆异物志》,对大乾南疆的风土有了粗浅了解。”
“而后又读了半本《大乾水利考》,书中对本朝立国以来,黄河、长江两岸的水利工程,皆有详尽记述,剖析利弊,发人深省。”
“只是学生精神有限,未能通读全篇。”
林瀚文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寻常学子进了藏书楼,多半是去看些诗词歌赋,或是孤本杂记,哪有像他这样,上来就啃《水利考》这等枯燥艰涩的经世致用之学的?
“而后,学生又去演武场与乐房,请教了射、乐二艺。”
陆明渊继续说道。
“射艺教习乃是行伍出身,教的都是沙场实用之法。学生上手试了五石弓,教习夸赞学生天赋尚可,勤加练习,当有所成。”
“哦?五石弓?”
林瀚文的兴趣被提了起来,“你这小身板,能拉开五石弓?”
“只是勉力拉开七八分,远未到圆满。”
陆明渊谦虚道。
“那也很了不得了!”
林瀚文赞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三石弓都拉得龇牙咧嘴。看来你这几年在乡下,筋骨打熬得不错。”
说到这里,陆明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只是……到了乐房,学生便……”
他将李清源夫子如何循循善诱,自己如何冥顽不灵,最终被断言为“天生音痴”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噗……哈哈哈哈!”
林瀚文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拊掌大笑起来,笑声驱散了书房内多时的沉闷。
“天生音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