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是小事,你的学业才是大事。明渊,你虽在浙江连中三元,但那毕竟是浙江的功名。”
“如今你既到了江宁府,自然要入江苏省的贡院求学,以备来年的会试。”
陆明渊心中一动,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科举功名,地域之见极重,一省的文宗,通常只认本省的学子。
果然,林瀚文接着说道。
“按规矩,你在浙江乡试中举,便是我大乾朝在册的浙江举人,理应在浙江贡院受教。”
“不过,为师忝为江苏巡抚,这点薄面还是有的。”
“我已与江苏学政陈子墨打过招呼。”
“子墨先生对你那篇《漕海之争》亦是推崇备至,早已想见一见你这少年英才。”
“他已应允,破格让你入江苏贡院,与其他举人一同听学。”
“贡院中的教习,皆是江南名宿,才学见识,丝毫不弱于浙江。”
“平日里你便与其他学子一同求学,若有不解之处,尽可向教习们请教。”
“弟子明白,谢恩师费心。”
陆明渊应道。
林瀚文看着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忽然一笑,仿佛卸下了封疆大吏的威严,多了几分长辈的亲昵。
“不过,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贡院之内,皆是天之骄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你一个浙江的案首,到江苏来,少不得会有人眼红,会有人不服,明里暗里给你使绊子,借题发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拍了拍陆明渊的肩膀,语气变得豪迈起来。
“不过,你无须怕他们。为师让你去,不是让你夹着尾巴做人。”
“若是有人与你文斗,你便拿出真本事,让他们心服口服。若是有人寻衅滋事,你尽管反击便是!”
“再怎么样,我林瀚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