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啊,你可是我们陆家几代人里最有出息的!以后我们可都指望你了!”
“是啊是啊,明渊,你二叔家的那个堂弟,脑子也还算灵光,你看能不能让你老师提携提携?”
“明渊,你看看你四爷爷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可不能忘了本啊……”
面对这些或明或暗的请求,陆明渊只是微笑着,一一应付。
他既没有当场答应任何事,也没有板着脸得罪任何人。
只是用一些“日后若有机会”、“还需看机缘”之类的场面话,将事情圆滑地推了过去,维持了所有人的体面。
这份远超年龄的沉稳与练达,让陆从文和王氏看得既欣慰又心疼。
喧嚣的春节过后,陆家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从文和王氏也回到了江陵县城。
他们的“双魁楼”和纺织铺子,因为陆明渊的名声,生意愈发红火,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
陆明渊则告别了父母,返回了林家的府学,重新投入到了书山文海之中。
春去夏来,时间一晃即逝。
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陆明渊几乎将林家那浩如烟海的藏书翻了个遍。
他不再局限于四书五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诸子百家、农田水利、兵法韬略、奇闻异志、前朝史记。
无数的知识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他的脑海,最终形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他所掌握的知识,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都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地步。
许多时候,就连林家的几位先生前来考校,都会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抚须长叹,自愧不如。
这一日,夏蝉初鸣,陆明渊合上了手中的最后一本《舆地纪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