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语气亲切得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一位堂堂的礼部侍郎,对一个刚被封爵的少年,竟能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提及私交,其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上一次专门来杭州府一趟,想来就是为了收你为徒。”
谭伦的目光落在陆明渊手中的圣旨上,又看了看他胸前的玉佩,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深意。
“瀚文兄才学过人,眼界甚高,如今既然愿意收你为徒,更是视为传人,日后可切莫要格外努力,至少要中个榜眼,莫要堕了这一脉的名声。”
陆明渊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谭伦居然会如此客气。
更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明自己与林瀚文的关系。
他能感受到谭伦对他的善意,也明白谭伦故意这么说。
他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更是为了向清远县,乃至整个杭州府的官场、士林,宣告他陆明渊的后台与地位。
陆明渊心下对于谭伦颇为感激,连忙拱手,谦虚回应道。
“回禀大人,家师一切安好。晚辈定当谨记大人教诲,不坠师门威名,刻苦修学,以报师恩与皇恩。”
谭伦满意地点点头,又与陆明渊聊了两句,言语间多有提点与勉励。
他并未久留,随即将圣旨郑重地交到陆明渊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做完这些,谭伦便翻身上马,离开了清远县。
等到谭伦一行人的身形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福满楼大堂内,那股无形的压抑感才缓缓消散。
然而,现场众人看向陆明渊的眼神,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才的轻蔑、嘲讽、审视,此刻已然化作了灼热的敬畏、羡慕,以及浓浓的巴结之意。
那些曾经对陆明渊不屑一顾的目光,此刻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