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洲猛地一拍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将桌上的茶盏震得微微颤动。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恼怒。
“不过是个县试、府试的案首,连院试都未过,算不得秀才,竟敢如此大张旗鼓,恨不得昭告天下!”
“他王家是没人了吗?”
一旁的少年,身穿月白色长衫,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他便是陈远洲的宝贝孙子,陈君佑。
“爷爷,这陆明渊虽有几分小聪明,但与孙儿相比,终究是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陈君佑声音清朗,却掩不住言语中的自傲。
“孙儿今年十一岁,便已考中秀才,名列前茅,这等成就,岂是他一个双案首能比拟的?”
陈远洲闻言,脸上阴沉之色稍减,转而浮现一丝得意与宠溺。
“吾孙之才,自是远胜那陆明渊百倍!我本打算今年为君佑举办宴席,庆贺他金榜题名,不曾想,竟被王厚海这老匹夫抢了先机!”
他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王家与我陈家,百年世仇,势不两立。他王厚海想借此扬名立万,做梦!”
“这一次,我定要让那陆明渊,让那王厚海,在清远县所有大户面前,狠狠地丢一次人!”
陈远洲的目光,扫过厅堂内悬挂的几幅字画,最终定格在一幅笔走龙蛇的“忍”字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心中已然开始盘算,如何在两天后的宴席上,给王家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就在陈远洲打算为难王家时,一封圣旨,送抵杭州府衙。
彼时,杭州知府周泰正处理着案牍。
忽闻急报,圣旨驾到,他心中一凛,连忙率领府中大小官员,恭迎于府衙正门。
一队禁卫军簇拥着一位身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面容清癯却不失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