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这……这钱太多了。”
陆从文的声音艰涩。
“爹没用,不能给你挣下家业,反倒要用你的前程钱……这不行,绝对不行!”
王氏也从喜悦的泪水中回过神来,脸色坚决。
她将那张银票推回到陆明渊面前,柔声道。
“渊儿,你的心意,爹娘都懂。但你爹说得对,这是你的前程。你往后读书、游学、赶考、打点人情,哪一样不要花钱?”
“等你将来中了举,娶一房好媳妇,置办聘礼,更是一笔大开销。这钱,你必须自己收着,一文都不能动!”
她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
“至于铺子的事,不着急。娘的身子骨还硬朗,再做几年绣活,总能攒下些家底。咱们慢慢来,不能耽误了你的正事。”
母亲的话,温婉却坚定。
陆明渊心中温暖,却没有收回银票。
他知道,若不打破父母这种“一切为了儿子”的牺牲心态,这个家就永远无法真正地挺起脊梁。
他自己也会被这份沉重的爱,压得喘不过气。
他沉默了片刻,从怀中又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票据,轻轻放在了桌上,与那五百两的银票并排而列。
这张票据的纸张更为考究,上面用朱砂印着杭州府官府的印信,字迹也更加端庄大气。
“爹,娘,你们看这是什么。”
陆从文和王氏疑惑地凑了过去,当他们看清票据上的字样时,再一次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壹……壹仟两?”
陆从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结结巴巴地念着,仿佛不认识这几个字。
“杭州府……赏?”
王氏更是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呼出声。
一千两!
这已经不是一笔巨款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