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三人都不知道,日后的一门双状元,竟然是因为一顿寻常不过家宴!
若是让他人知道了,只怕是要惊掉下巴!
饭后,王氏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陆从文则陪着赵夫子在院中闲谈。
陆明渊将弟弟哄睡之后,便回到了自己那间简陋的书房,点亮了油灯,继续温习功课。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挂在梢头,清辉如水,洒满小院。
赵夫子与陆从文告辞,却并未直接离去,而是踱步来到了陆明渊的书房外。
窗纸上,映出一个少年挺拔的剪影,正伏案疾书。
那身影沉静如山,笔走龙蛇,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专注。
赵夫子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外,负手而立,浑浊的眼眸中,映着那豆昏黄的灯火,满是欣赏与欣慰。
直到陆明渊写完最后一笔,搁下毛笔,轻轻舒了一口气,赵夫子才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夫子。”
陆明淵连忙起身行礼。
“坐吧。”
赵夫子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那篇刚刚写就的策论文章,借着灯火仔细端详起来。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灯芯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陆明渊的心,也随着夫子的目光在纸上游走而微微提了起来。
良久,赵夫子才缓缓放下文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错,大有长进。”
他先是赞了一句,随即又伸出手指,点在文章的几个字上。
“这篇文章,立论高远,论据详实,落脚处也颇为务实,可见我白日里的话,你是真的听进去了。只是这书法……”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既有赞叹,又有几分惊疑。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