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读书的苗子,这是祖宗保佑啊!再难的日子,咱们兄弟同心,帮衬着也就过去了。”
她转头对大儿子陆从文说道。
“从文啊,你做得对。你三弟一家确实不容易,这么多年,勒紧裤腰带供着明文读书,如今孩子有了出息,咱们做长辈的,理应拉他一把。”
“以后明文若是也能考个秀才功名,那也是咱们陆家的荣耀。”
“将来渊儿在外面做官,身边有明文这个知根知底的兄弟帮衬着,咱们在家里也能更放心不是?”
陆从文连连点头,瓮声瓮气地应道:“娘,您放心,儿子省得。只要有我吃的,就饿不着三弟一家。”
陆从智听着这话,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连连向大哥和老娘道谢。
晚饭时分,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桌上虽然只是些粗茶淡饭,一碟咸菜,一盆杂粮粥,但一家人的心情却格外舒畅。
陆从文和陆从智兄弟俩,难得地小酌了几杯。
两人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日子。
饭后,送走了三叔和堂弟,陆明渊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房间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张半旧的书案上,整齐地码放着几本已经翻得起了毛边的经义策论,笔墨纸砚也摆放得一丝不苟。
他点亮了桌上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轻轻跳跃着,将他清瘦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他没有立刻开始温书,而是从笔筒中取出一支半秃的狼毫,铺开一张粗糙的草纸,凝神静气,开始练字。
他的字,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沉稳有力,锋芒内敛。
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饱经风霜的成熟与老练。
就在他沉浸在笔墨的世界中时,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脑袋,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