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读了些书,略有所得。平日里夫子教导严厉,小子也只是尽力而为。”
“文章能入大人法眼,皆是夫子教诲之功。”
赵县丞闻言,再次“呵呵”一笑。
他没有接陆明渊的话,而是话锋猛地一转,从案几下取出一份卷宗,轻轻放在陆明渊面前的桌案上。
“陆公子说得极是,名师高徒,自古便是佳话。”
赵县丞的语气依旧温和,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仿佛能看透陆明渊的五脏六腑。
“不过,老夫听说,陆公子跟着赵夫子读书,也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也不是?”
陆明渊的心头猛地一震,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这卷宗,恐怕就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的“履历”。
赵县丞的目光紧盯着陆明渊,一字一句地道。
“卷宗上记载,一个半月前,陆公子在田地间劳作,因中暑昏迷,郎中诊断后,言及并无大碍。”
“半天后陆公子醒来,醒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前不喜读书,甚至连经义文章都认不全,醒来后却开始强烈要求读书。”
“为此,陆公子甚至与陆家老太太对赌,言明十天之内读完《孟子》。”
“结果,陆公子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便将《孟子》倒背如流,震惊了陆家所有人。”
“此后,陆公子便被送往赵夫子私塾,开始读书练字。短短一月,字体进步神速,经义文章更是突飞猛进,如今更是高中魁首,一鸣惊人。”
赵县丞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顿,将目光从卷宗上移开,直视陆明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