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扎出了血痕,陆从智也疼的龇牙咧嘴!
想到儿子上府学的二十两束脩,平日里好吃懒做,贪生怕死的陆从智生出了一股戾气!
他咬着牙看向陆明文,沉声道:“等会儿跟爹回去,向你奶奶,向你大伯一家道歉!”
陆从智的声音在暮色里有些发沉,背上的荆条,根根分明,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里。
血珠子,一粒粒地从布衫下渗出来,染红了那片粗麻。
陆家大院的门槛,在陆从智眼中仿佛成了一道龙门。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子戾气被他强行压下,换上了一副悔恨交加的神情。
他领着形容枯槁的陆明文,一步一顿地踏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灶房里传来王氏忙碌的声响。
陆从智没往别处去,径直走到了东厢房,那是老太太的住处。
“噗通”一声。
他双膝一软,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了老太太的房门前。
青石板地冰冷坚硬,膝盖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娘!儿子不孝!儿子给您磕头了!”
这一声哭喊,像是从胸膛里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带着哭腔,带着颤音。
屋里的老太太正准备歇下,被这一嗓子吓得心头一跳,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一开门,便看见了这副景象。
小儿子背着血淋淋的荆条,跪在地上,大孙子陆明文面无人色地站在一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又惊又怒。
陆从智抬起头,满脸的泪水混着汗水和灰尘,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膝行两步,抱住老太太的腿,嚎啕大哭。
“娘啊!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