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
“这钱,是我用笔杆子,堂堂正正赚回来的。”
陆从文紧紧攥着儿子的手腕。
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明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企图从中寻找到一丝心虚与闪躲。
然而没有。
那双眼睛里只有平静,一种与他十岁年纪绝不相符的、仿佛看透了世事沧桑的平静。
陆从文的心,被这平静刺得微微一痛,攥着儿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
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陆明渊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油纸包上。
那包裹不大,却透着一股文墨特有的清香。
“那……那你手上这是?”
“笔墨纸砚。”陆明渊将东西递了过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儿子要读书,要科举,买了些笔墨纸砚。”
陆从文下意识地接过,油纸包入手,分量不轻。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色泽温润的竹青麻纸。
旁边是一支笔杆光滑、毫锋锐利的狼毫笔,还有两方墨锭,质地细腻,隐有幽光。
最底下,是一方小巧却古朴的端砚。
这些东西,他虽不识货,却也看得出,绝非寻常学子所能用得起。
尤其是那方端砚,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就……就这些东西……得花多少钱?”
“二两银子。”
陆明渊答得坦然。
二两银子!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把抓住陆明渊的肩膀。
“是不是你娘……是不是你娘又把她的嫁妆拿去当了?”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妻子王氏出身大户,当年是带着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