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我王相信丞相,而赵王不信。”王翦举酒示意,“大秦提前一年转输粮饷,又以高价自赵暗中购粮而弱赵。且秦有关中、巴蜀,富天下十倍。遣使贿诸侯贵臣,绝赵支援。赵国接连遭逢大灾,能支撑多久?”
“是啊……”
李牧苦笑着看向公孙劫。
如果他在赵国,尚有希望。
可被赵王迁废相送给秦国。
反观秦国足够敬重公孙劫,坚定贯彻落实他的战略战术,让秦国得以抢占先机!
“那武安君今后有何打算?”
“劫上回说的挺好。”李牧遥望远方,“我十六岁为将,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也累了。以后就隐姓埋名,当个农夫不问世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至于鲜和弘,就跟随劫为扈从。”
“这……”
王翦和王贲对视了眼。
皆是感到惋惜。
李牧精于兵事,尤擅战骑。当初就曾大破胡戎,还多次阻秦伐赵。治军以仁,深受将士们的信赖。若就此解甲归田,未免可惜了些。
“父亲,刚才义兄有个想法。”
“什么?”
李弘旋即起身讲述。
李牧脸上表情则很精彩。
意思是让他当个老师?
传授作战经验给郎官?
或是协助秦国操练锐骑?
“劫,是这样吗?”
“嗯。”
“好主意啊!”王翦附和点头,“还得是丞相。既未逼迫武安君领兵,也能有番作为。就战骑而言,老夫同样自愧不如。各国诸将,唯武安君执牛耳。若能传授经验,也是桩好事。”
“若秦王不弃,倒也行。”
李牧长叹口气。
实话说,他不想为秦将。
他始终无法迈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