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是小娃娃,依旧有些不自在,却沉了沉声,“爷爷是首长,咋可能骗人,你们爹执行公务,会在外地多待几天。”
安安赶紧又问,“多待几天是几天?”
“……”谢江后背紧绷,“那得看他有没有完成任务,任务完成了,兴许就提前回来了。”
他把两个娃娃抱起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见小马扎上还放着面条,那面条明显已经坨掉了,“跟爷爷回屋吃饭。”
抱着两个娃,谢江见着迎上来的老太太,又耐心地叮咛了一句,“妈,你走慢点,小心门槛。”
老太太想问问儿子,自己的孙子到底啥时候能回来,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有些事情不是能随便打听的,便忍着没问。
夜里。
谢江坐在堂屋里,手捧着搪瓷杯。
堂屋的拉线灯泡悬在房梁中央,昏黄的光线下,浮尘在光柱里慢悠悠地飘着。
灯泡是15瓦的,亮度刚刚够照亮八仙桌周围的一小块地方,却照不透谢江眉头间的褶皱,也驱不散满屋子的沉郁。
谢江坐在八仙桌侧旁的太师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哪怕此刻满心焦灼,军人的风骨仍旧没半点松懈。
搪瓷杯里的茶水早就凉透了,几片茶叶沉在杯底,泡得发蔫。
布满老茧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杯的杯盖。
他把杯盖啪嗒一声扣上,没两秒钟又猛地揭开,揭开了又扣上,如此反复。
黄桂兰从老太太屋里走出来,见他一筹莫展坐在太师椅里,跟着愁容满面地坐在对面的方凳上,“老谢,到底啥情况。”
方才安安宁宁在,黄桂兰也不好开口问。
敌特分子这件事情,关乎到部队机密,谢江沉声,“桂兰,这事你就别打听了。总之你信咱儿子,他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会有事的。”
就是那赵光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