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个女娃都没有。
安安宁宁突然成了那几个叔叔伯伯们的亲侄女,不得知得多招人稀罕。
天大的好事情!
老两口正聊着,谢中铭进了堂屋,搬起两根小马扎,“妈,我和星月在院子里纳会凉。”
“等一下。”黄桂兰顺手递过去一把芭蕉扇,又递过去一盒清凉油,“院子里蚊子多,把这个拿上,让星月涂在胳膊和腿上,你也多拿扇子给星月赶赶蚊子。”
“好!”
谢中铭重新回到院子里,让乔星月坐在了小马扎上。
他打开清凉油的盖子,抹了一层里面的清凉油药膏,涂抹在乔星月的小腿上,“别让蚊子咬着了。”
两人坐下来,乔星月又把清凉油往胳膊上抹了抹。
夜色下,谢中铭手里的芭蕉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朝乔星月扇着,目光看似落在院里的夜色中,余光却忍不住往星月身上飘。
长发披肩的星月,乌黑的发丝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白皙的脸蛋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抽回视线,定了定心神,“星月,咱俩可以好好聊聊吗?”
乔星月脑袋轻轻一歪,朝谢中铭望过去时,顺手梳了梳自己的长发。
她的头发,已经干了一大半了,“你想聊啥?”
谢中铭想了想,认真地问,“星月,你被曾秀珠赶出茶店村后,经历了哪些事情?还有,你后来是怎样识字,怎样学医?”
他怕星月误会,顿了顿,看着眉心微蹙的她,补充道:“上次我跟你提过,部队有境外培训的特务分子渗透进来。从明天开始,你肯定要以胖丫的身份留在大院。但是胖丫只是一个茶店村大字也不识的村姑。我怕上头查起来,对你不利。星月,我肯定相信你不是啥特务分子。”
他说得坚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