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铭还是头一次听闻。
他皱着眉头,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是啥意思,不过从乔星月的愤怒当中能够理解,应该是骂他。
气不过的乔星月连捶了他好几下,下了狠劲,每一下力道都不轻,甚至还掐了他几下。
可谢中铭却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发泄。
乔星月向来理智,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的委屈和难过来,或许是这些年独自一个人生娃养娃诸比辛酸不易,堆积在肚子里确实难受。
鼻子一酸,眼眶忽然湿润润的。
谢中铭从衣兜里拿出手绢来。
那方手绢还是早上他们走在茶店村的乡间小路上,乔星月拿给他,让他擦汗的。
她的手绢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干干净净的,他舍不得弄脏了,揣在衣兜里,没擦过汗。
现在拿出来,想替她擦擦泪。
这是谢中铭第二次见到乔星月哭,上一次还是宁宁在陈师长家里吃了有花生糖的糖馍馍,花生过敏和他妈黄桂兰一起被紧急送往医院。
上一次见到她哭,他也很想替她擦擦泪,可是他没有资格和身份那样做。
这一次,柔软的手绢轻轻地落在乔星月泪水落下来的脸颊处,拭了拭。
下一瞬,乔星月将他推开。
他心疼,条件反射地抬起右手,屈起手指,继续替她擦泪。
他没有察觉到,这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乔星月也没有察觉到,再次用力一推。
“嘶……”伤口刚缝了三针,才打过破伤风,这一推好像又裂开了。
白色的纱布缓缓浸出血渍来。
血渍并不多,但显而易见。
“疼吗?”乔星月心中的怒意忽然消散,看着他受伤的右掌。
那是昨天半夜他为了保护她,千钧一发间,徒手抓住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