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洗一洗就行。”
谢中铭指了指她的衣服,“乔同志,还有你的衣服。”
低头一看,乔星月这才发现,刚刚进站时,衣服上蹭到了脏东西。
那是家禽拉的屎,进站的时候,在一位挑鸡鸭的老大爷,那蛇皮口袋上蹭到的。
难怪空气中有股怪怪的味道。
瞧着自己这般模样,和谢团长身上的干净精神比起来,乔星月顿觉自己一身狼狈。
她从座位认底下拿出蛇皮口袋,又从里面拿了一件粉色的确良衬衫,干脆利落起身,“谢同志,谢叔,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安安宁宁,我去厕所换件衣服。”
谢师长起来让开道,挥挥手,“没事,你去吧,安安宁宁有我们,放心。”
而抱着安安起身的谢中铭,没有说话。
乔星月高挑瘦弱的背影离开后,他仍然望着那个方向。
……
中午十二点,他们去了餐车。
70年代的绿皮火车,餐车上烧的燃煤铸铁炉,炉子上冒着火红的火苗子。
整节餐车车厢,混合淡淡的煤烟味和浓浓的菜肉香味儿。
刚刚到餐车车厢,安安和宁宁不由地咽着口水,胆子大的安安直接问,“师长爷爷,我们今天有肉肉吃吗?”
江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安安想吃啥点啥。”
很快,安安点了红烧肉、土豆肉丝、青椒肉丝,麻婆豆腐……
“够了,安安。”
“不够,让安安点。”谢江说道,“火车上的菜分量小,多点几道,别饿着孩子。”
安安怕自己点多了,没再点,谢中铭又加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和酥肉汤还有莴笋丝,又要了五碗米饭。
“同志,一共四块五毛。”
这一顿就吃掉乔星月三四天的工资,饭钱是谢江给的。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