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盈盈心里憋屈得很,她眼眶一红,哭道,“妈,我都烦死了,你能不能别给我出馊主意,我喜欢了中铭哥那么多年,难道就要如此放弃吗。”
她不甘心!
“江北杨他二哥江北松,也不比谢中铭差呀。”
“可江北松再好,他也不是中铭哥呀。除非中铭哥真的不要我,我再嫁给江北松也不迟啊。反正那江北松对我死心塌地,又不怕他跑了。”
……
楼下堂屋里,致远和明远教着安安宁宁如何玩万花筒。
四个娃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这般热闹的景象,惹得谢江满眼都是慈祥的微笑,他家五个儿子,四个孙子,要真有一对安安宁宁这样的双胞胎孙女,那该多好!
黄桂兰瞧着大儿媳妇和乔星月聊得火热,把老四谢中铭叫去了自己屋里。
然后,关了门,压低声音道,“老四,你大嫂说星月以前是个小胖妹,星月该不会就是失踪的胖丫吧?”
这个猜测让谢中铭心头莫名涌动,复杂的情绪一涌而上。
十五瓦的灯泡悬在屋梁上。
昏黄的光像层薄纱,把他的影子拉长老长,又映得他眼底复杂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
挺拔的肩背紧紧一崩。
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他贴在裤缝的手,突然猛地一攥,指节收紧,原本平整的裤料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子——这乔同志,会是胖丫吗?
这时,黄桂兰不合时宜地咳了几声。
谢中铭去外面拿着搪瓷杯,给黄桂兰倒了一杯水,放下红色的保温水瓶时,目光不由地打量着正和大嫂聊着天的乔星月。
见着她眉眼干净明亮,杏仁大眼配上精致的水滴鼻,皮肤白得发光,身子纤细苗条,实在是惹眼得不行。
那一眼就像是被烫着似的,谢中铭赶紧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