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辫子轻轻扫过他的手臂。
不过是发丝的触碰,谢中铭却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胳膊猛地一缩,加上现在又是脱了裤子展示在乔同志面前,谢中铭生生定住。
连带着脸颊也泛起层热意,一路烧到脖颈。
目光慌乱间,扫视到搁在旁边的药盒子。
全英文的。
趁着乔同志给他换药时,谢中铭顺手拿起盒子,状似无意间问道,“乔同志,这药是国外进口的?”
乔星月上完药,重新包着纱布,“对。”
谢中铭又故意问,“乔同志,这盒子上写的啥?”
其实,上面的英文,谢中铭全都能看懂。
他只是在试探。
包好纱布的乔星月,重新把薄被子盖在他的双腿间,起了身,随即,拿过他手中的药盒子,看了看。
在乔星月快速浏览着药品的英文说明时,谢中铭如鹰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女同志身份尚不明确。
他得仔细甄别。
煤油灯的火苗在风中颤了颤,贴着旧报纸的墙被映得忽明忽暗。
他打量着乔星月的一举一动。
乔星月只看了一眼,便把盒子拿给他,“就是用于泌尿系统、皮肤软组织、败血症,防感染的抗生素药。可口服,也可外用,用上这个药,你的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谢中铭握着盒子的手,骤然收紧。
这个女同志,对英文不是一般的熟悉。
但愿是他想多了。
可甄别特务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他会继续观察这个乔同志。
一周后。
山唐村的矿难抢救工作,已经结束了。
直到班师回朝,谢中铭都没有再发现乔星月有什么可疑之处,兴许真的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