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染红了她浅灰色的袖口,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疼得浑身都在颤,眼神涣散,几乎站不稳。
明燃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她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蜷缩在他怀里,像一片风中落叶。
“明……明总……”她声音虚弱,带着哭腔。
“闭嘴。”明燃声音低哑,抱着她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把她塞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沾上黏腻的血。
他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快地扣好,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医院走廊,消毒水气味浓烈。
清创室里,唐微微坐在处置台边,脸色白得像纸。
医生用镊子夹着碘伏棉球,小心地清理她掌心的伤口。
刀刃割得很深,几乎见骨,皮肉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
碘伏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剧烈的刺痛让她猛地一哆嗦,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呜咽,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滚落。
“忍一忍,小姑娘,伤口太深,必须清干净。”医生语气带着安抚,动作却没停。
明燃就站在一旁,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
灯光落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眼神。
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太巧了。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她。
这苦肉计,演得可真够下血本。
可她图什么?
他现在内外交困,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处心积虑?
医生拿起缝合针,唐微微吓得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抖得厉害。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摊开,掌心躺着一颗包装朴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