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将所有的心思都好好地压在心底……

直到后来……

他听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听说她为了那个男人跟家里闹翻，听说她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吃了很多苦……

他看着她飞蛾扑火般奔向别人，却连上前阻止的立场都没有……

“十年……”许宴清消化了半天，才忍不住爆了句粗，“操！傅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情种？！”

紧接着，他拍了拍傅修沉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同情和戏谑，“不过哥们儿得提醒你，你那大舅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傅修沉扯了扯嘴角，“那就让他来。”

……

京都，明寒律所顶层办公室。

夜色已深，整层楼只剩下霍寒山办公室还亮着灯。

“叮——”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霍寒山猛地一震，当看清来电显示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摁下接听键，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喂，你说……”

电话那头传来韩晋小心翼翼的声音：“老霍……查到了……”

霍寒山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窒息。

“说下去。”他强迫自己发出声音，指尖却冰凉一片。

韩晋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五年前，京大后巷那个晚上……确实有人救了明嫣，打跑了那个混混……”

尽管早有预感，但霍寒山还是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四肢百骸都泛起冰冷的麻木感。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

“老霍？老霍你还在听吗？”

霍寒山死死攥着电话，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