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司杜方。”
青袍男子将许三江上下打量了一番,“庆丰镇的钱大富是你杀的么?”
“原来是杜大人,幸会幸会。”
许三江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朝着杜方拱了拱手,“钱大富的确是我杀的。”
“既然你亲口承认,便省去了许多环节。”
杜方稍稍提高了音量,“许三江,杀人偿命,你身为修士,你的案子由我们平山司受理,你跟走一趟吧。
你好生配合,我便不会给你套上枷锁。”
许三江面色不变,“杜大人,钱大富作恶多端,在庆丰镇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死有余辜。”
“我们平山司做事,向来讲证据,你说钱大富作恶多端,证据呢?”杜方低声问道。
许三江伸手一招,一口原本摆放在钱家大门前的木箱子缓缓飘到了杜方身前,再缓缓落地。
“杜大人,箱子里面全是证据。”许三江再次一挥手,木箱被打开。
只见,箱子里堆满了各种东西,有写满了字的纸张,有沾血的衣服,有生锈的铁器,……
杜方身边的将领从马上跳了下来,将箱子里的东西仔细检查一番,继而朝着杜方微微一拱手,“杜大人,这些东西的确能证明,钱大富在清风镇做了许多恶事。”
“把箱子收起来。”
杜方轻轻一挥手,将目光投向了许三江,“钱大富即便有罪该死,但也轮不到你来杀他,我大庆自有法度。”
许三江摇了摇头,“杜大人,我们大庆的确有法度,但是,钱大富在庆丰镇荼毒近十年,也没见他被绳之以法,反而越来越明目张胆地欺压乡邻。
在我们庆丰镇,或者是城里,我们的执法者已经被钱大富用各种手段收买,与他沆瀣一气。
指望着大庆法度来惩戒钱大富,只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