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杀气毕露,狠狠道:
“燕王久在军旅,凶悍善战,素有威名!”
“若他真敢出言不逊,便是心怀怨望,图谋不轨!”
“臣请命,即刻调集京营兵马,联合北境边军,南北夹击,先发制人,一举荡平燕王府,以绝后患!”
“江尚书,稍安勿躁。”
太后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江泰还想再说什么,但嘴张了张,却没再吐出一个字来。
暖阁内,再次陷入安静。
只有太后翻阅奏疏的轻微沙沙声。
许久。
太后才终于将那份奏疏缓缓放下,闭上眼,靠在软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江泰和李子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才重新睁开眼。
只是,她眼中非但没有江泰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反而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这份奏疏,写得很有意思。”
太后将奏疏递给李子扬,“你们都看看吧。”
两人连忙上前,凑在一起,仔细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两人都是一愣。
奏疏的开篇,竟也是对太后的赞颂之词,夸她临朝称制,是定国安邦的定海神针。
但话锋一转,却说他听闻周王之事,感到“震惊”与“不敢置信”。
紧接着,便是燕王因为这份“不敢置信”而提出的一连串的“可能性”。
他说,周王封地邻近匪患,所谓“私募兵勇”,会不会是为了剿匪安民,为朝廷分忧?
他说,周王性情豪爽,所谓“勾结匪类”,会不会是为了招安那些亡命之徒,化解地方祸乱?
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周王或许并无谋逆之心,一切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于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