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裴献容走到一旁的地图前,纤纤玉指点在了燕王府的封地之上。
“王爷,太后此举,看似咄咄逼人,实则也有她的顾忌。”
“她最怕的,就是咱们大晏的这些藩王联合起来,以‘清君侧’为名起兵。”
“所以,她才要分化我们,孤立我们,再逐个击破。”
“我们回信的宗旨,就是要打破她的这个图谋。”
“既不能让她抓住把柄,也不能让其他藩王觉得我们背信弃义。”
她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们不议罪,我们……上书申冤。”
“申冤?”一位燕王臣属眉头紧锁,“为周王申冤?这与直接对抗有何区别?”
“不。”
裴献容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为周王申冤,而是为‘天家亲情’申冤,为‘祖宗法度’申冤。”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奏疏纸,拿起笔,却不书写。
只是用笔杆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路清晰地娓取道来。
“这份奏疏,开篇,我们不谈周王,只颂扬太后临朝称制以来,勤政爱民,稳定朝局的功德。”
“姿态要放得极低,言辞要恳切至极,先将自己放在一个‘忠心耿耿,恪守臣节’的位置上。”
“让她找不到任何攻讦的借口。”
“而后,再引入正题。”
“但我们不直接反驳,而是要表示‘震惊’与‘不敢置信’。”
“说周王虽偶有行事不端,但绝无谋逆之心,其中必有天大的误会。”
赵明哲的眼睛亮了起来,渐渐领会了妻子的意图。
裴献容继续说道:
“接下来,便是拆解罪名。”
“比如‘私募兵勇’,我们可以说,周王封地邻近匪患,增加护卫是为了地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