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青筋暴起,竟真的硬生生挺了下来。
第一天的训练,就在这般简单粗暴的站军姿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当解散的哨声响起时,几乎所有新兵,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
当晚饭的钟声敲响,当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到饭菜时,一切的怨气和疲惫,都烟消云散。
大木桶里,是冒着热气的粟米干饭,不是粥,是实打实的干饭!
旁边的大锅里,是炖得烂糊的白菜萝卜,上面还飘着一层诱人的油花,甚至还能看到肉沫!
一个刚满十六岁的新兵,端着那碗沉甸甸的饭,扒拉了一大口。
粗糙的米粒混着菜香,在他的嘴里绽放。
他咀嚼着,咀嚼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娘……我吃上干饭了……是干饭……”
他一边哭,一边狼吞虎咽,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和更加响亮的扒饭声。
对他们来说,这碗饭,就是希望。
不远处的瞭望台上,李万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点了点头。
二牛,干的还不错。
……
李二牛昨日的训练效果不错。
尤其是搭配着有油水的饭菜。
这些新兵蛋子,前一天还站都站不稳,今天就已经能有模有样地站上小半个时辰。
虽然依旧无法跟北营的士兵相比较,但那股子精气神,却和刚来时截然不同。
李万年站在高台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兵,在练。
甲,在造。
整个北营就像一台轰隆作响的战争机器,每一个齿轮都在他的意志下,飞速运转,积蓄着力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