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年径直走到了秦安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拱手道:
“想必这位就是秦安老先生了,一路辛苦,万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安整个人又惊又感动。
堂堂一营校尉,不仅亲自出营迎接他们这群落魄的匠人。
还对他一个糟老头子如此礼遇?
他反应过来后,激动得浑身颤抖,就要跪下行礼。
秦安连忙道:
“老朽……老朽何德何能,敢劳校尉大人如此厚待!”
李万年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秦安的肩膀。
“我李万年求贤若渴,能请来秦老先生和诸位师傅,是我北营的福气!何谈一个区区出迎!”
他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匠人的耳朵里。
“一路辛苦了!”
“知道你们现在过来!我已经备下了酒宴,为大家接风洗尘!都随我入营!”
李万年这番姿态,这番话,让惨遭流放,过得无依无靠的匠人们,感动的不行。
他们何曾受过这等待遇?
不少人眼眶都有些红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
李校尉这番举动,比任何花言巧语都更能收拢人心。
……
当晚,北营大摆宴席。
整个营地都飘荡着诱人的肉香。
匠人们被带到专门腾出来的营房里,看着桌上那一道道硬菜,眼睛都直了。
大盆的红烧肉,肥瘦相间,被炖得软烂入味,酱红色的汤汁冒着油光。
整只的烧鸡,烤得外皮焦黄酥脆,撕开来,里面是鲜嫩多汁的鸡肉。
还有大碗的炖羊肉,切成块的白菜豆腐,以及堆得冒尖的白米饭!
这不是粟米,不是杂粮,是正儿八经的白米饭!
沈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