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有斯特恩教授才知道的物理学问题!”
质疑声浪潮水般涌来。衔尾蛇的舆论攻势虽然在事实面前不堪一击,但它播下的怀疑种子,却在人们心中疯狂发芽。
柳如媚没有反驳,甚至没有看那个叫嚣的记者一眼。
她只是对着霍华德·斯特恩,微微躬身,轻声道:“教授,看来您需要亲自证明,您就是您自己了。”
霍华德·斯特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脖颈,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出了一个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的动作。
他用双手,撑住了轮椅的扶手。
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青筋毕露。
然后,他站了起来。
一个被全世界公认全身瘫痪的渐冻症晚期病人,就这么站了起来。
他虽然站得有些不稳,身形依旧消瘦,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
他没有去看那些记者,而是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了那个叫嚣得最凶的金发记者面前。
两人的距离,不足半米。
霍华德·斯特恩看着他,那双洞悉宇宙奥秘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怜悯。
“年轻人,”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在你出生那年,我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m理论中弦对偶性的论文。在那篇论文的第73页,第三段,第五行,我引用了维腾的一个猜想,并留下了一个我自己都未能完全解开的数学谜题。那个谜题是,在一个十一维度的卡拉比丘流形中,如何计算两个非bps d膜之间,因交换闭弦所产生的超引力子的散射振幅。你现在能告诉我,这个谜题的答案是什么吗?”
金发记者瞬间石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说他,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物理学家,都未必能听懂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