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音却一个轻巧闪躲,避开了喜婆的追逐拉扯。
然后提着红色的裙摆,像只蝴蝶般在宾客之间翩翩乱窜,声音悦耳时银玲:“骗人,没有拜堂便不作数,我哪来的夫君?既然没人拜堂,那我要在这里选一个新夫君。”
话落,她便随手抱住角落的一个男人:“就他了!”
众人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时,顿时冷抽一气。
东临国质子,谢楚淮。
一个将死之人。
傅家北伐,皇帝就是为了拿谢楚淮祭旗。
男人过份瘦弱,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即使被突如其来的拥抱也依旧无动于衷。
素色白袍着身,三千墨发,极致的黑白相称像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眉眼精致的不似真人更像一只混迹人群的男鬼与四周格格不入。
他身上透出来的丝丝寒气仿佛天生体凉,隔着衣服都仿佛要渗进傅云音的皮肤中,对方比女人还妖艳夺目的脸却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脆弱到能任人采撷。
只有傅云音知道,这个男人是装的,非但日后不会死。
还会成为四国之首的北帝,把整个南渊国都脚踩地下。
如今在南渊国所受之侮辱,他迟早都会加倍索取回去。
将来四国纷争,天下动乱,傅云音要抱的可不是南渊国的大腿。
而是整个四国最大最大的大腿。
“你说什么?傅家三小姐,你现在可是翎王妃,你居然要选一个北临国的贱人和你……”那名大臣的话还未说完。
傅云音端起桌面的一盆粉丝炖白菜扣在了他的头顶。
粉丝顺着盆从大臣的头顶流到了脸上,带着汤汁挂满他的胡须好不狼狈。
旁人错愕又觉得好笑,那可是礼部尚书张大人,平时素爱干净。
张稳气的嘴唇发紫看着傅云音:“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