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底下问道:“这么多人,他能换的过来?”
“怎么能换得过来?还不是靠骗。”
杂货铺老板也有些气道:“最早哄人入教的时候,是三斗米换五斗实打实的新米,慢慢换的人多了,换来的米成了陈米,里边还掺了不知道多少沙子...
现在,连米都见不着,一铲子下去,翻上来的全是碎谷壳!
就这还算好的,还有那些在仓库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毒米烂米...他们也不怕吃死人!”
“这般糊弄,还有如此多人相信?”
傅觉民皱眉,杂货铺老板无奈道:“没办法,慈尊教许人赊米,只要入教就给五斗,对那些逃难来的流民来说,能给口吃的已经很好了..”
说完,杂货铺老板拎着水壶退下,“我下去给几位拿些点心。”
傅觉民看着底下那一个个满脸菜色,衣衫褴褛的饥民,才意识到西南蝗灾的影响到底是有多么严重。
连滦河这样的富庶之地都流民四起,民间邪教当街横行..真正的遭灾区,怕是早已成为一片鬼蜮。
傅觉民心下微沉地想着,忽听到街面上传来锣鼓的声音。
循声望去,发现立于街口的双层高台上有出现新的动静。
只见下层台子上的一老一少开始做起把戏,小的那个双手抱着一柄不知从哪拿来的大刀,在台子上摇摇晃晃,突然一个不慎跌倒,怀里的大刀飞出去,直接就将另一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这骇人的一幕惊起台下阵阵惊呼,尤其是被挤得紧挨台子的学生一伙,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学生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但这时一直端坐在上层高台,身披彩衣,脸盖红布的人影突然轻飘飘落下,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罐子,在失了脑袋之人的尸体上撒了点什么东西,后者竟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