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赶。
钱飞蹬着自行车跟在车边,还在絮絮说着:“..我们阳平还算好的,过不下去的最多卖房卖地,卖儿卖女。
旁边几省,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吃人了,生肉铺子里挂的全是...”
“行了。”
傅觉民听钱飞越讲越惊悚,不由出口打断:“上边就没有拨粮赈灾吗?”
“有啊,但又顶什么用?”
钱飞把着车头,无奈道:“当官的都只顾自己捞钱,底下办事的又尽是蠢货。
百姓穷得都要吃人了,却还有人省下口粮去拜什么‘蝗神’...”
“蝗神?”
傅觉民一怔。
“就是一些人借蝗灾之名敛财,故意打出来的幌子。”
有人接话,开口的却是曹天。
傅觉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
“我拜过。”
曹天低声道:“少爷忘了,我全家当初是逃难来的滦河....”
曹天说了两句便没再继续,想来是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傅觉民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像他这种前世生长于和平富足年代,穿越过来又直接当了富家少爷的人实在很难体会遭过灾逃过难之人的辛酸苦痛。
他正想开口安慰,忽然,行驶中的车子一个急刹。
前排的司机转过来,满脸无奈地道:“少爷,前边的路堵了。”
傅觉民透过车窗,抬眼朝前方望去。
只见在这条街街口的位置,一大群举着牌子穿学生装的青年男女停着不动,闹哄哄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游行?”
傅觉民皱了皱眉,推门下车。
本想支使钱飞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忽瞥见学生堆里一个穿黑白修女袍的洋人老妇,神色微动,顿时改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