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头,又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而且,这趟死的可不止普通人,就连黑鲨帮的帮主伍啸云,都遭害了。
就昨天晚上的事,伍啸云在群玉园听完戏回来,过码头时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站江边撒泡尿再走。
裤子还没脱下来呢,那畜生就从水里蹿出来了,两人还打了一架,黑鲨帮不少人都看见了....”
男人又忍不住叹道:“少爷您可能不知道,那伍啸云可不是什么一般人,正儿八经练过功夫的武家,寻常十几个人不敢近身...
结果三两个回合就被拽下水去,一身子血膘被吸了个干净,您说不是水妖是什么?..
要不是死了个伍啸云,码头的几家商号也不会请道士来,听说这些个尸体,全都得在太阳底下暴晒半个月,然后用陈年的荔枝枝烧掉...”
傅觉民没说话了,只是再朝那杆子上挂的尸体望去。
这会儿再看这些尸体,他也观察出许多蹊跷——
这些尸体最久的已悬挂近一周,八月酷暑加上连日暴晒,竟不见半只苍蝇靠近;每一具都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恶臭,不似寻常尸腐,倒像江底沉积数十年的烂泥,隔了几十步远仍令人作呕。
“难道……真有水妖?”
他喃喃低语,脸上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情——像是悸动,又似惶惑。
片刻后,傅觉民默默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停着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汽车。
戴着平檐帽的男人小跑几步越过他,殷勤地给他打开后车门。
傅觉民坐进车里,此时他的脸上已然恢复平静。
“今天麻烦你了,刘管事。”
“您太客气。”
男人笑道:“这叫什么麻烦,有事您随时吩咐,有空多来...哦不!”
男人话说一半又急忙改口,